Wednesday, June 29, 2011

寓言故事三之黄泥潮

话说番薯山最近因为由猴子党、山猪党和黑豹党组成的联合政府爆出一连串的丑闻,惹得民怨四起,于是趁着番薯山五年一度的大选即将来临之前,山内的大小动物们决定在辛卯年六月初九丑时半身染黄泥浆游行到政府最高山洞要求来届大选必须以公平和干净的方式进行。
由于此次黄泥潮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上次联合政府见证了过万只动物来势汹汹的盛况之后,这次它们决定采取非常手段来镇压这班不知好歹的暴民。一时之间,凡身染黄泥的动物、凡开口说到“黄泥……”的动物、凡意图靠近黄泥浆的动物,全都被山里的保卫队抓到保卫洞里盘问搜查。森林之王烂吉的老婆猴夜叉在日耗五千条香蕉电费的豪华独立洞里边享受着用一千条香蕉换回来的一日矿泉浴,边问烂吉:“我说烂吉,你为什么就不一次过用《森林内部安全法令》把那些该死的贱民全都活埋咧?这样做多麻烦啊!你真的很死蠢耶!”
烂吉讨好地跑到猴夜叉身边一面帮忙按摩,一面解释说:“我们下个月不是要到隔壁的大部咧店shopping吗?现在用《森安法》的话,出了什么事情就没办法好好血拼了啊,还是等回来后再埋他们不迟。”猴夜叉的肥肉太多了,烂吉按了好几下始终没按到她的肩膀,猴夜叉烦躁地推开烂吉:“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这次你就准备好500万条香蕉带去大部咧店吧,不好好地逛个够,难消我郁闷之气!”
烂吉面有难色地说:“这几年你似乎越用越多了,大前年用了180万条香蕉、前年用了480万条、去年用了500万条,今年才过半年就已经用了540万条,现在还要再拿500万条,我怕……”话未说完,猴夜叉忽然从矿泉浴中站起来,水哇啦哇啦地往下掉,只见她杀气腾腾地往烂吉步步逼近,一根粗壮的手指压着烂吉的鼻子,大喝道:“谁叫你那发花痴又不长眼睛的笨女儿,被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不得不结婚去,我需要花这么多香蕉吗?我花这么多钱不过是想让你女儿嫁得风光体面一些,反正钱又不是你的!你心痛什么?不够了就减津贴加赋税啊!谁敢说半句话就埋了他!我怎么有你这种没脑的丈夫!”
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的烂吉连忙附和,好好安慰了夫人之后,就去会见保安队队长。
如果番薯山的动物们团结一致,要推翻这个烂政简直易如反掌,可惜山内老一辈的动物们经历过一次《除草行动》,当时山里实行戒严,动物们日日夜夜都听到山里传来反对派的哀嚎,内心的阴影一直到现在都还在,所以不敢贸然支持黄泥潮,有些甚至还奉劝自己的孩子“敬集会而远之”;而年轻的一辈虽然有不少热血青年,但更多的是只顾自个儿玩乐,不知道山里政治的幸福小孩,或以“不关我事、不想惹麻烦”的态度,拒绝了解并参与。幸运的是,这样的小动物比起以前少了,由于受到生活压力的压迫,关心番薯山的动物越来越多。
究竟在这样的情况下,番薯山是否真的能成功传达他们的心声呢?而山里的日子之后又会怎样呢?敬请期待。

Tuesday, June 28, 2011

野草和台湾草

有一天,我爸来吉隆坡找我,谈起他朋友的一位娇生惯养的女儿,不禁叹气地说道:“像这样的孩子,一辈子也学不会独立。”
我跟我爸说:“一个不独立的人就像浅根的台湾草一样,必是有一个幸福的环境让他/她依赖,所以才会造成他/她的性格如此。相对的,独立的人必定是生长在不幸福的环境,逼使他/她不得不学会独立,就像野草一样。你又何必强迫每个人都必须成为野草呢?”
爸爸说:“那有一天当他/她需要独立面对问题的时候,不就惨了?”
我说:“如果台湾草的一生中会有一百天的寿命,其中九十九天是幸福的,一天是不幸的,当台湾草有何不可?野草的生命是:九十九天都是不幸福的,而第一百天就是最最不幸的那一天,但因为之前的九十九天造就了它坚韧的个性,所以那最最不幸的第一百天就这样被它熬过去了。换作是你,你选哪个?”
爸爸无语。
表姐一直以台湾草自居,说我是野草命,我欣然接受。
今晚想想,说自己是野草还真是抬举了自己。
其实我真的,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里。我有一对从来不曾虐待我、饿我、赶我出门的父母、我有一对无论何时何地、见解与我如何分歧但最后还是会支持我的姐妹、我有一个不问任何理由总是无私帮助我、信任我的表姐、我有一个很爱过的人、我有一群不以利益为前提而交往的知心好友……我有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我认为难过的关卡,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协助我度过;我伤心的日子,总是有人能够及时地给予安慰……而我总是一再任性地挥霍着爱我的人给我的爱,我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不幸福的野草?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谢谢所有给予我爱的好人,谢谢所有给予我磨练的敌人,造就我这样一棵自以为是野草的台湾草,哈哈~爱你们哟!

马来西亚人,你怎么能够不愤怒?!!

今天心很痛!很痛很痛!
够了!够了!够了!!!
能不能有一天,让我平平静静地过日子?能不能有一天,让我听不到这腐烂政府的腐烂新闻?能不能有一天,让我不为我亲爱的国家备受欺负而伤心难过???
穿Che Guevara T恤的人,被冠上“向元首宣战”的白痴罪名;而乱乱呱呱叫的土权蛤蟆,却依然大摇大摆地天天上报嚷嚷!小市民日日为了一元两角勒紧皮带过日子;贵为一国之相年年出国游玩,随手一丢就是几百万!人民一个月花费两千块已经大感吃不消,谁知这些钱只足够高高在上的正副首相缴两天水费!
每天都有新的丑闻被揭发、每天都有新的吭钱计划被批准、每天都有新的官联公司出问题!还在投国阵的马来西亚人啊!你到底在想什么???还在为国阵说好话的枪手们啊!你到底从这几百亿几百亿的贪污中得到什么???还在置身事外的人民啊!你为什么不生气!!!
镇压吧!镇压吧!越是镇压,我们越是生气!我们越是生气,我们越要反抗!稍微有点良知的人们啊,请在2011年7月9日把你的愤怒宣泄出来!让这个应该打入第十八层地狱的政府看见!
让国阵倒!!!

Saturday, June 25, 2011

执输行头,惨过败家2.0

才写了《执输行头,惨过败家》一文没多久,马上就来个2.0版本了。
见别人的集会搞得风风火火,连土权也跟上潮流了,污青也不甘示弱地快快跟上,宣布在同一天集会。我想凯子大叔一定很暗捶,因为比土权慢了一步。人家说“第一个把姑娘比作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把姑娘比作花的是庸才;第三个把姑娘比作花的是蠢材”——污青已经当了一回蠢材啦!
现在好了,安美嘉收到死亡恐吓短讯,凯子大叔马上做出反应,以中头奖的兴奋姿态宣告天下“我都收到啦~~”
这次污青升级啦,终于从蠢材升格成为庸才了!我想土权应该宁愿当观众也不愿降级为蠢材吧?我无法想象依不拉欣伯伯那张与蛤蟆99.9%相似的脸也出现在明天的新闻,手上拿着手机微笑着说:“我也有~~”
拜托来点创意好不好!

政府是无奈的春天花花幼儿园校长

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喜欢看香港的著名动画——《麦兜》。我倒是很喜欢看。
其中有一集很经典的,就是麦兜和同学到校长经营的茶餐厅点餐的过程。全集的对白如下:
麦兜:麻烦你,鱼丸粗面
校长:没有粗面
麦兜:是吗?来碗鱼丸河粉吧
校长:没有鱼丸
麦兜:是吗?那牛肚粗面把
校长:没有粗面
麦兜:那要鱼丸油面吧
校长:没有鱼丸
麦兜: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那要墨鱼丸粗面吧
校长:没有粗面
麦兜:又卖完了?麻烦你来碗鱼丸米线
校长:没有鱼丸
旁:麦兜啊,他们的鱼丸跟粗面卖光了,就是所有跟鱼丸和粗面的配搭都没了
麦兜:哦~~!没有这些搭配啊……麻烦你只要鱼丸
校长:没有鱼丸
麦兜:那粗面呢?
校长:没有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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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看《当今大马》其中一篇报道,标题是《警方分别传召六党团领袖助查 净选盟要求集体录供拒绝落单》,里面有访问到净选盟2.0的其中一位委员玛丽亚陈阿都拉(Maria Chin Abdullah),她说,尽管手机短讯写着他们因上周净选盟推介礼而受传召,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本身犯了什么罪行。
这代表玛丽亚没有看《麦兜》。
老实说,如果我是麦兜里面的那个校长,我会恼羞成怒地一巴两巴盖下去怒吼说:“都说没有鱼丸咯!都说没有粗面咯!叫别的!”
看看这次净选盟2.0的诉求是什么:
一、 完全正确的选民登记册
二、 使用不退色墨汁
三、 改善邮寄选票制度
四、 最少21天的竞选期
五、 自由和公平地使用媒体
六、 强化公共机制
七、 杜绝贪污滥权
八、 杜绝肮脏政治
麦兜只是提出两个校长无法达到的要求而已,我都觉得过分了,更何况净选盟提出的八个诉求全都是污桶政府没办法回应的?
常常有人说政府双重标准,对民联/非亲政府组织的集会活动大力打压,对于土权或亲政府组织的集会不止视而不见,还照顾有加。我说啊,这是人之常情啊!你看看别人的集会,有没有提过政府无法满足的要求???他们甚至没有提出过要求!他们集会的目的,通常就是“We love Datuk T”或“we love ISA”,你看,多么爱国爱党!多么支持政府!这才是好公民、好榜样!哪里可以打压?
建议下次集会,提出的诉求以爱污桶、爱贪污、爱腐败、爱白象、爱辐射为主要诉求,然后每个参与集会者化丧尸妆,一起出门扮丧尸,肯定通行无阻!

Thursday, June 16, 2011

执输行头,惨过败家

7月9日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呢?说真的,我实在期待看看吉隆坡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自从净选盟宣布7月9日举行BERSIH 2.0大集会之后,不甘寂寞的土权就说:“我们就是不爽你们集会,所以我们也要集会来反对你们集会!我们跟你们死过!”(听起来真绕口令啊!)
姑且不论土权这么白痴的理论是怎样想出来的。(不白痴吗?试试看把这个理论换成别的事情——“我就是不爽你乱画我的簿子,所以我也要乱画你的簿子来报复你乱画我的簿子!”——这是我上课时一年级的小孩子常常吵来吵去的一个理由。)
也姑且不论土权到底能够有多少人出来集会。(别以为土权里都是热血沸腾的极端种族主义者,有很多都是“临记”来的,要付出场费的,拿命拼的事情,他们做不来的。)
反正土权就是要来乱就是了。如果那天集会给我遇见他们,我会不由分说直接跟一班人上去海扁他们一顿直到他们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为止。不要劝我别动怒,不要说这样就会让警方有把柄展开暴力行动什么的——土权的出现本来就是为了要给警方这个借口,所以无论我们是彬彬有礼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警方都会说我们是“暴民”,逼不得已让他们展开“强行驱散”行为。既然如此,那不如将计就计,扁死那班蟾蜍。就算被扣留被严刑拷问,也畅快淋漓一些。
最好笑的是,现在连之前说集会是“猴子的行为”的英俊潇洒的前途无量的污统挂名无权的青年团团长凯子哥哥居然也不落人后,宣布他也要带五十万人一起来共襄盛举!(opps,不是他说他要带人,是他的粉丝前污青团秘书阿都拉曼打烂说的)
五十万人哦,以污统之前一贯的作风,这五十万的临记的出场费恐怕又是要国家买单了……我们来算算,如果算一个人头五十令吉,五十万人就……两千五百万!难怪黄燕燕大妈说一百八十万只是小数目啊!区区一个集会都可以烧掉两千五百万,一百八十万算得了是什么???
小小一个吉隆坡,我们权当土权和污青团真的能够聘请到五十万人来,加上净选盟的群众……啧啧啧……7月9日那天,一定很精彩!
话又说回头,土权和污青团啊,给我的感觉,真像是从kiasu国移民来的,不然怎会把“执输行头,惨过败家”这句俚语奉为金科玉律呢?

Tuesday, June 14, 2011

一笑而过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由于开学后我的心情变差了的原因(因为又要开工了),这件事的发生调剂了我不爽的心情,所以想在这里和大家分享分享。
话说昨天我在一个活动上认识了一位朋友的朋友,姑且称他为E吧。活动后大家吃了一顿饭,然后他要了我们的电话,当晚他就sms我,全文如下:
This is E. you can reach me on my cell phone at this number. Exx@hotmail.com you can add me to your contact list on facebook. By the way. You are a lovely girl. Take care.
除了他的个人资料外我没擅自篡改他的sms内容。我收到这个信息后没有回复他,因为当晚我已经很累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回复他。我承认从我们之前的谈话经验中,我是觉得他的性格有点怪,所以我不是很想理他。
今天他又send了一个信息来,全文如下:
Hi how you doing. You been busy? What time did you got home last night. You are a lovely girl. Monday is my off day. If you have the time. I would like to invite u to have lunch with me or watching movie. Something like that. Keep in touch.
我觉得,如果不回他信息好像很没礼貌,所以我就回复了,全文如下:
Thx. I reached home aroung 11pm last night. Sorry that I m not free on Monday, actually I prefer to spend my time at home if I’m free. Haha.
笑点就在这里了,他之后只回复了我一个字:
Lesbian
我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是在辱骂我,因为我本身不觉得同性恋是含有贬义的。但从这样的情形下来,他应该是觉得我拒绝了他这么一个优秀的男生(他认为啦),肯定是一个同性恋。哈哈。
有时候,面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我们也只能一笑而过。

Saturday, June 11, 2011

叫我如何尊师重道?

刚刚和一些许久不见的朋友外出喝茶聊天,一位在柔佛任教的朋友聊到她学校内的一位男实习老师,就顺道说了一件我觉得是很严重的事情出来。
她说,她们学校有一个男实习老师,二十八九岁,行为非常有问题。去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她的一位女学生(当时是四年级)向她投诉,说该男老师放学后把女学生单独留在课室内,并吩咐她摆出一些不雅的姿态拍照,她照做了,但心里觉得很不安,所以和我这位朋友倾诉。
朋友听了,觉得事态严重,连忙带女学生向副校长作出投报。谁料该校的副校长劈头就责骂该女学生:“你为什么到处乱讲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和X老师(我的朋友)说?除了X老师你还跟谁说了?”然后该副校长就警告我的朋友别“多管闲事”,这件事情他们会处理。然而,半年过去了,那位男老师除了接受“辅导”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
对我来说,这件事情简单看来是一件性骚扰事件,长远看来,谁知道这名男老师之后会作出什么事情呢?但现在报警也已经太迟了,校方已经私底下“解决”了这件事,报警也没用了。副校长为了维护学校的“好名声”选择息事宁人,难道要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才处理吗?当学校的名誉比学生的身心发展更重要的时候,我们应该如何放心把孩子交给学校?
在我和朋友的聊天过程中,我们得到一个结论,就是:以后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告诉校长或副校长,而是应该私下先和家长联络,劝告家长报警及通知媒体——只是报警是没有用的,要么警方完全没有办事效率,要么校方私下与警方“settle”,所以必须通知媒体,把事情闹大——但如果选择这么做,家长和学生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可笑的是,看来以后我必须教育孩子:“如果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跟老师讲(因为老师帮不上忙),更不可以跟校长副校长讲(他们会把事情盖掉),只可以回来跟妈咪讲ok?”
叫我怎样教孩子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