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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December 18, 2016

Zon Bersih感谢文



真的是要写一篇很长很长的感谢文。(全都是在闭幕仪式想要说却没说的话)

今年最主要的事情应该就是担任了市议员一职吧。很多新的任务和挑战随之而来。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不是一点就通,最惨的还是脸盲,每每不认得人(明明那个人已经见过几次介绍过了几次——其实就算是我的学生,已经教过13堂课了我也有可能完全不记得他/她的样子和名字),所以对新的职责我总是需要很多时间去适应。

成为梳邦再也市议会第21区的市议员之后,紧接着来的挑战就是我负责的区域被选为“清洁模范区Zon Bersih)。还以为就只是有多一点的拨款可以办清洁活动,没想到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第一个要感谢的是Lily。先不说她其实根本不是我的助理,并且已经随她老板去了新的区负责那里的事物,但因为我还没找到新助理而留下来义务帮我,更在我请到新助理之后继续义务帮忙培训新助理。当她知道第21区被选中参加清洁模范区比赛之后,马上毛遂自荐说要帮忙筹办,因为她对环保活动非常有兴趣——从四月到十二月,整整九个月的清洁模范区活动,基本上靠她撑起来。露脸的事情我做了,别人的称赞我领了,背后无数的paperwork、策划、联络等等等等苦力,她一力承担了。

再来是感谢我的助理伟杰。伟杰是在四月尾开始工作,基本上也是我们清洁模范区开始的时候。结果他的工作量从一开始就不轻,忙着适应新工作的同时,我们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去慢慢学习,就需要帮忙扛工作量了。

然后是感谢PriscillaPhoebe。这对可爱的母女,也不是第21区的居民,更不是我的助理,只是因为看我忙得焦头烂额,就自告奋勇地搅和进来了。凭着Priscilla超凡的手艺和Phoebe经常的陪伴,许多需要美术天分的工作她们都包办了,当然少不了的苦力工作,她们也被当作男人般出了超多力气。

还有Haji BakriEricStephenEn. Muin。居民协会委员会里,就属他们最活跃。Haji Bakri承包了整个社区菜园的策划和管理,让我们完全无后顾之忧地放手把整个菜园交给他。Eric负责了最没人喜欢的工作——Gotong-Royong。每个月的大扫除,都是他领军,实在感恩。Stephen是我们的无敌后备军,下星期需要三十条二手轮胎?叫Stephen去找一下;居民会所要装窗帘?叫Stephen弄一下;要开支票付钱了?叫Stephen今晚来服务中心一下……凡是我们有需要人的时候,哪怕是多么Last Minute都好,如果他能够办到的,永远没有Say No的时候。En. Muin年纪比较大了,工作也忙,但只要能够抽到时间来帮忙活动,他就会一直都在。

当然绝不可少的就是秀云和诗婷,还有他们家的儿子们。这一家子来参与我们的活动就算了,还经常早早到达帮忙set up,迟迟离开帮忙收拾。如果说Priscilla母女帮忙是因为同志情意,这家子都不是党员怎么还那么热心?害人家超感动的说。

对了还要感谢佩琪。在活动进行到比较后期的时候,这个佩琪有事没事就来帮忙。在Lily熬夜工作的时候来陪伴——我也在熬夜,但那时我在家熬夜,Lily在居民会所,呵呵。虽然说佩琪因为工作的原因,在我们的清洁模范区的活动中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付出很多的心力,但是我却在她的陪伴和出现(意思就是其实她并没有关于清洁模范区的任务需要做,但她还是抽时间出席我们的活动,需要出力时出力,自动自发地协助我们)感受到一种叫义气的东西——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精神支持,在后期我们实在累得就来撑不下去的时候,给了我们温暖的力量。

绝不可遗漏掉的是约锭团康。清洁模范区系列活动开始之前,我们就有了一整套的活动模式——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举办一个家庭日,玩环保游戏、大扫除。为了让这些环保家庭日更有趣,我们找了约锭团康帮忙,在每次的家庭日做带动。问题来了——因为早期的策划实在太过理想派,因此到后来许多活动有了日期、时间、地点甚至内容上的改动,而这些改动往往都是最后一分钟才通过(我们也实在是随性任性啊科科),然后最后一秒才通知约锭团康。可是尽责的负责人Penny总是想尽办法配合我们,也在每次的带动都努力把我们的场子搞热,让每个来参与我们活动的居民都开开心心的。还有还有还有,明锭老师甚至为了支持我们的活动,鼓励约锭的成员们一同参与我们的轮胎彩绘活动,帮了我们好大的一个忙呢!

还有很多想要感谢的人,比如只要能抽空出来帮忙就会出来帮忙的义气同志美英姐、扛起整个清洁模范区摄影比赛策划与执行的紫良、帮我们彩绘了二十个垃圾桶的艺术家朋友dikin和Man社区教堂的James以及各位教友、LilyUPM教授和她的学生们,以及曾经参与我们所有活动的居民们。如果没有你们,这些活动不可能办得成,我们想要把大学岭打造成一个环保先锋区的计划,也不可能有开始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路应该还有很长,但愿我们能一直携手慢慢走下去。


感恩。

Sunday, May 8, 2016

我的偶像

大学时期上过一门散文创作课。其中一堂课,老师要我们以一个人物为主题,创作一篇散文。一开始我是想写妈妈的,写了一两个句子,就接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没有厘清,妈妈到底对我有多重要吧。

前几天跟一个朋友说起妈妈,我说我觉得我妈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既聪明,又刻苦耐劳。朋友微笑着看我一眼,说:你妈是你的偶像。

听到这句话,眼眶忽然就红了。

我妈是我的偶像。

是的,我妈是我的偶像。

妈妈很美。年轻的时候就漂亮,也会打扮。就算现在已经老了,她也一直在好好保养,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奕奕、干干净净的。我常在想,如果我老了,也能像妈妈一样,那就很完美了。

妈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从年轻时期到现在,每一样她想做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最好。这一点可以反映在她的事业上。学会了理发这一门手艺后,年轻时的妈妈很快就开了发廊,当上了老板。当时的那间发廊,在我的印象中,常常都是人满为患的。一直到妈妈操劳过度,身体出了问题,她才不得已把店铺关掉。后来,她开始从事传销工作,短短几年时间,她与爸爸的组合就上了全国十大销售排行榜,最高峰的那一年,连夺八个月全国销售冠军,更成为当年的全年总冠军。离开了传销之后,妈妈开始当起了陪月。从一开始的零经验,短短的两三年后,她就成为了新加坡的红牌陪月,有好些客户甚至是要一得知怀孕了就要开始敲妈妈的时间了。

妈妈的智慧也体现在她的生活当中。我是个很好的学生,但这也意味着我常常是需要有人教导、指点,我才能够学习到新的知识和技能。这点,妈妈比我强太多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去思考,也没发现到妈妈在生活上的智慧。直到中六毕业过后,真正离开家里了,才知道我妈原来真的是家里最大的宝藏。还记得十九岁等待进大学时,我到新加坡工作,在新山租了一间厕所般大小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妈妈来看我,我去上班回来,桌子上出现了一个以鞋盒和空盒组装而成的抽屉,把我散落一桌的大小物件都装进去了;大学毕业后,我租了一个小套房,爸爸用铁支和木板帮我组装了一个灶头,妈妈来了以后,自己一个人把这个灶头给拆了,再以她自己的方式组装在阳台那里,让我小小的厨房多出了许多空间,油烟也不会往屋内飘了。

妈妈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她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没办法让她上学读书。她跟我提过以前跟爸爸以书信来往的方式远距离恋爱的故事。因为她不识字,要写一封信,需要很长的时间——她有抄写歌词的习惯,要写信的时候,就要想要写的字出现在哪一首歌里,然后把那首歌的歌词找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边唱边算字,唱到那个她要写的字的时候,就把手指算到的歌词里的那个字抄写在信里面。一直到后来,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回家,妈妈就会陪我们写功课,我也会教妈妈我学会的字。现在,妈妈已经会看报纸,也会写一些字了。

念硕士的时候,有一次临近母亲节了,我突发奇想,想让妈妈来我上的课旁听。当时妈妈刚刚从新加坡工作回来休息了几天。我想让妈妈看看,她的孩子是怎么上课的,也想让妈妈体验一下在大学上课的感觉。可是,我的老师一向都不允许学生旁听,更何况是连学生身份也沾不上边的妈妈呢?我战战兢兢地传了一个简讯问老师,没想到老师居然同意了。我兴奋地带着妈妈去上课。那天,是我觉得我这个读了不少书却不怎么长进的女儿,最长进的一次。

我妈常说,三姐妹之中,我的个性跟她最像,一样倔强、固执,也因此,她最担心我。妈妈不希望我像她,她觉得自己的个性让她的人生走得很累,但我常常觉得,我跟我妈像,是一种荣耀。

我一直觉得,妈妈为我们付出很多,我们却没有任何回报。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让妈妈感到骄傲的孩子,但我总是做不好,反倒成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妈妈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很多时候她会对我做的事情感到担心,但她选择相信我,所以就算忧心重重,很多时候她也选择不说。这种信任与体谅,让我在往前走的时候,脚步特别踏实。

妈妈说过最让我感动的话:在外面怎样都好,累了就回家。

对不起,妈妈,我总是让你担惊受怕,又总是让你操心劳累。我一直在滥用你对我的爱护与信任,成为了一个任性的孩子。感谢你对我的包容与支持,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再找不到更完美的妈妈。家,有爸爸,有你,才是家。祝你母亲节快乐,也期望有一天,我也能成为你的骄傲、你的依靠。

Sunday, August 30, 2015

2015国庆

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


我是个很不喜欢热闹的人,可能因为很懒惰的关系,哈哈。别说一些朋友喜欢周末clubbing还是久不久就去听演唱会或参与什么狂欢派对之类的,我连假日时出门逛街都懒。国庆倒数这种事情,我想昨天应该是我第二次真正参与而已。第一次应该是(年代悠久,实在不怎么记得了)中学时期。

参与了两天一夜的bersih4,成为了滔滔黄潮里的一滴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大家一起在唱光辉岁月、海阔天空甚至唱国歌的时候(其实我很希望可以唱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我都没有很感动。大家在高声倒数的时候我只想着大家喊那么快,其实跟实际时间是不符合的咧……(是不是很turn off?呵呵)

或许是在过程中很多不甚愉快的小事,打扰了我需要酝酿很久的感动。比如说,天杀的响了两天一夜的呜呜祖拉;比如说,污染空气的烟民(他X的吸烟还站在人家的正后方,滴下来的烟灰烧伤了我的背后,被我朋友提醒了还笑着问我你ok吗?我可以说不ok吗?!);比如说,马哈迪来,居然获得集会者英雄式的欢迎。

可是这些小抱怨,不是会让我对集会却步的原因。虽然我没有很感动,但我不是为了感动才来集会的,我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立场,贡献自己的人头而来的。还好我来了,要不然就被纳吉会错意表错情,以为我是他的忠实支持者了呵呵。

虽然这次的集会真的不尽完美,尤其知道砂拉越场居然在29号由净选盟主办方自己宣布草草结束,但我还是很高兴的,至少留下过夜的人依然过万(之前我在自己的位子,看到不多人,以为只有千人左右,不过后来看到照片,原来自己错了,还好)。希望过了这次之后,以后的集会或示威,又可以慢慢慢慢进步,更上一层楼了。

马来西亚(半岛)生日快乐;马来西亚人,加油。(沙巴砂拉越,我们留待916再说生日快乐哦)

Thursday, August 27, 2015

829告父母书

爸爸妈妈:

那个……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集会示威,可是今天忽然想写一封信给你们。

很感谢你们的信任,让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虽然一开始,爸爸并没有很支持很赞成。

我还记得2011年Bersih2.0的时候,还有2012年bersih3.0的时候,爸爸都在前一两天打电话给我,顾左右而言其他之后,“警告”我不得上街,不得做不孝女,让父母担心。也许爸爸忘记了当时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但其实我到现在还记得。我记得你说过:“你要上街,除非我死了啦!”还有,你说过:“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爸爸的话已经不用听了!”说实在,我每次听了电话都哭一整晚。

我知道你们担心,非常的担心。妈妈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每次都憋到示威过后,再打电话假装轻松地问我还好吗。这种体贴,更难。

虽然现在看起来,至少是从bersih4.0的T shirt销量以及网络上的讨论热潮看来,这次的示威,也将会是一场盛大的活动,但我身边依然不缺不愿意上街的朋友——不是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愿意。当中许许多多的理由,不提也罢,但问得最多的还是这一句:“都上了这么多次了,有用的话,早就有用了。”

我想跟他们说,有用的。从2011年到现在2015年,爸爸从极力反对,到最近我上传了自己穿Bersih4.0的T shirt自拍的照片之后,你不止like了留言“美女,早安”了还share了那张照片,可以看出你的态度的转变。这些转变,不是天降下来的,不是榴莲掉到你头上让你忽然疯了的。这些都是这四年来慢慢慢慢累积起来的,爸爸你说,对吗?

我们都需要慢慢一步步的努力。妈妈说过,现在我们的国家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不知道妈妈在说这句话时,其实花了多大的力气去伪装她的平静,但我可以想像,若有一天我也有一个如此莽撞的女儿,我会有多害怕多彷徨。爸爸妈妈,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原谅我一次又一次让你们提心吊胆,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长大后,我要经历与你们一样的担惊受怕,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一个相对安全、自由、民主的国家长大,让他在做正确的事情的时候,不会需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如果我现在不开始努力,只为让你们省心的话,那以后需要操心的人,就会是我了。

再过一天就是bersih4.0,我不知道当天的状况会是怎样,但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会尽我所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安全。我不是去送命的,我只是去表达不满,让现在的国阵政府知道,还有我这颗人头对他们极度不满。我知道这样做,根本无法改变任何现况,但我知道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的示威加起来,肯定能慢慢改变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马来西亚人民冷漠的想法。就像以前冷漠的我被改变一样,就像以前冷漠的爸爸被改变一样。

一次一次的努力,肯定会让状况一次一次慢慢变好,也许我们需要五年、十年、二十年去改变、去教育,如果真的需要二十年,天哪那时你们的女儿我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了(希望我那时依然像妈妈五十岁时那么风味犹存),那时你们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老人家了!但如果“只”需要二十年,至少我未来的孩子你们的孙子,依然能够在他十几岁时开始活在一个相对美好的国家,你们说,那是不是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呢?

我爱你们,很爱很爱,但我知道我对你们的爱永远及不上你们对我的爱。所以,我会很小心,我会很坚强,我会很努力,做一个让你们放心且感到骄傲的女儿。

天妃敬上
29.8.15

Sunday, August 31, 2014

九月的计划

还有不到五分钟,2014年的九月就来临了。天妃有预感,这个九月会像火箭一样飞逝。(话说回头,哪一个月份不是呢?)

这个九月对天妃来说是忙碌的月份。每个周末都有忙不完的节目。

首先是九月六日(星期六)。

这个星期六有两个非常重要的节目。第一个是沙登万人中秋亲子园游会。



这个亲子园游会在过去的六年都获得非常好的口碑,今年由天妃全权负责筹备,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有空的朋友,都请过来看看表演、猜猜灯谜吧!

另一个节目是由KOMAS主办的Freedom Film Festival



今年,天妃的第二部纪录片《传承(Warisan)》入围“马来西亚最佳影片奖(Best Malaysia Film Award)”。得不得奖不知道,但是入围就是一种肯定了~~听说星期六晚上就是颁奖典礼,但是由于中秋园游会的缘故,我没办法出席典礼了,有空的朋友去看看吧!不过,若是想要看《传承》的话,要等到星期一(892014)晚上七点半,因为《传承》的放映时间是在那个时候。(更多详情请浏览:http://freedomfilmfest.komas.org/

接下来是九月十三日(也是星期六)。

六月的时候,天妃受韩新传播学院的邀请,在业余时开始了当客座讲师的工作,教导的科目就是纪录片制作。九月十三日是我指导的学生分享作品的日子。36位学生一共制作了9部主题各异、风格不同的纪录片,希望大家也可以赏光,前来替这些初生之犊打打气。虽然是凭票入场,但是票是不用钱的,免费索取。(更多详情请浏览: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624211981009757/

然后是九月二十日(依然是星期六)。

这个周末天妃与拍档受Empower(主要负责净选盟2.0事务的非政府组织)的邀请为原住民同胞制作一个“Mobile Filmmaking”工作坊,也就是教导出席者使用智能手机制作纪录片及新闻片的工作坊。让原住民同胞能够自己制作自己的影片。

最后是九月二十七日(最后一个星期六)。

天妃要去香港啦~~

这是天妃长这么大(活在这世上也将近三十年了~~),第一次出国旅游!之前也不是没出过国,只是都是出国工作——第一次搭飞机出国,是为了帮不懂华语的马来朋友到北京当翻译,第二次出国,是为了《坠落》到曼谷访问普缇医生,然后就⋯⋯没有了。

而且,这次的出国旅游,是我第一次跟家人出游。可怜我的妈妈,孩子养这么大了,都没本事请她去玩。所以这次虽然只是去香港短短的五天,还是希望能够让妈妈过得开开心心的~~yeah


大家也一定要过个幸福的九月哦!

Sunday, May 11, 2014

2014的母亲节

星期四晚上,我去陪妈妈吃饭。同行的还有二姨夫妇、大舅小舅和外婆。

出发前往晚餐地点前,我在想,不知道妈妈在母亲节正日会不会已经去新加坡工作了,所以就临时买了一个小小的芝士蛋糕,想说跟妈妈、二姨和外婆小小庆祝一番。


在吃蛋糕之前,我又一直在想,到底我还能为妈妈做些什么。其实我很没用,就连刚才那一顿不算很昂贵的晚餐,都不是我付钱的。别说请妈妈吃大餐了,我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又能送什么给妈妈呢?

就在和妈妈聊天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星期五我不是有上课吗?刚好我会在课堂上呈现,就问妈妈,有没有兴趣看我上课?妈妈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有兴趣。二话不说,我马上传简讯征求老师的同意。我的简讯是这样写的:

“老师,我想有个不情之请⋯⋯明天上课的时候,我能带妈妈来看我上课吗?我妈妈一辈子没上过课,也没看过我上课,凑巧她现在在休息还没去工作,又是母亲节,我想圆她一个小小的梦想⋯⋯

在说到“我妈妈一辈子没上过课”的时候,我其实快要哭了。妈妈最大的梦想就是上课识字,可是她没有这个机会。她之所以会认字,是我们姐妹小时候写生字时她在一旁慢慢学的。

老师答应了。第二天,我就带着妈妈到班上上课。硕士班的课,自然对妈妈有难度,但她静静地坐在课室后面,很努力地想听懂我们的内容。虽然最后她还是似懂非懂,但我想她还是很开心的。

上完了课,我带妈妈到服务中心,介绍我的同事、村长、新村事务协调官、市议员、实习生等等给她认识,让她知道我平时的工作和朋友。我知道她很担心我,三个孩子之中,只有我是最让她放心不下的。通过这样的方式,希望能够安她的心。之后,我拨通远在欧洲自助游的姐姐的电话,让妈妈跟姐姐聊天。她们足足聊了一个小时,直到我放工了才挂电话。

过后我陪妈妈回外婆家、吃晚餐、聊天⋯⋯虽然我暂时不能给她什么实质上的礼物,但希望能够通过这一天的活动,能够让她更放心一些。

妈妈,对不起您把我养的这么大了,却还要您操心劳碌⋯⋯希望您会觉得,虽然我不是一个很本领的女儿,却还是一位能够让您感到骄傲自豪的女儿。


我爱您,妈妈!祝愿您不仅仅是母亲节,而是每一天都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Sunday, April 29, 2012

净选盟DJ有感


今天不用登入面子书,都知道面子书肯定是被一大群朋友争相分享的集会图片和视频所淹没,就像是设定好的方程式一样。

跟去年一样,报章刊登了“部分的事实”(不过今年的中文报章似乎比去年收敛了一点),而马来报章和英文报章则选择了“看图说故事”和“完成故事”的方式来“作新闻”。其中一份马来报章居然还说集会者收到一百至两百五十的“集会酬劳”耶!果真如此,净选盟得准备至少二千五百万的现金才够派了……他们真瞧得起净选盟。

昨天在直播室一整天,说真的,完全无法感受到集会的紧张气氛,只能靠现场连线来稍微想象一下。当我们收到有集会者试图硬闯独立广场以及警车被推翻的消息时,我就已经想象得到今天报章的头条和照片了。唉。

后来,一位巫裔友人回到直播室,跟我分享他的见闻,我觉得很有趣,就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这位巫裔友人是其中一个带着扩音器,准备带领群众的净选盟工作人员。他负责的地点是以九十九巴仙华裔为主的苏丹街。他抱怨说,你们华人是不是太“乖”了?原来,当他在带领群众喊口号时,喊得最大声、最齐心的便是“HIDUP HIDUP, HIDUP BERSIH”之类的口号,当他喊道“ROSMAH ROSMAH, JANGAN SHOPPING!”的时候,现场人民从一开头的气势如虹,忽然就像电池没电似的,声浪低了下来,但之后错愕的人民就以热烈的掌声来表示支持这句口号。有鉴于此,很多他想喊的口号就收着了。

等到苏丹街的华人群众与占美清真寺的马来群众会合时,马上就可以看出这两个群众的分别——从占美清真寺来的马来群众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喊的口号是“HANCUR HANCUR, HANCUR BN! TURUN TURUN, NAJIB TURUN!”这类很直接、很“暴力”的口号,我的朋友到那时可说是毫无用武之地了。

哈哈,原来对于巫裔来说,我们华裔还真是“温顺”的集会者啊。谁说巫裔大多数支持政府?谁说巫裔因为“土著”的身份和好处而死死粘着巫统?他们对巫统的痛恨,表现得比我们更肆无忌惮!

其他关于集会的真假消息、令人感动或令人火滚的事件,我就不说了,因为那不是我的经历,还是留给人在现场的各位慢慢去解释吧。只有一张照片,我觉得是必须澄清的——在面子书上疯传的那张鸟瞰整个吉隆坡都被净选盟集会者塞满的“照片”,是假的,别再传了。我们不需要虚假的照片来显示我们的力量,许多真实的照片都同样震撼世界。

哦,还有一点,我的爸爸,今年没有打电话来“关心”。

Wednesday, February 22, 2012

北京翻译之旅(二)


到了北京机场,一下机就是冷冷的空气。
很多人都说中国人很可怕很会骗人,kak sham在沙登医院认识一个在北京留学回来的年轻医生,那医生告诉kak sham,中国人比马来西亚人坏五倍!我本来不太相信,没想到一下飞机,在机场就被骗了。
话说我们下飞机后,就在机场的柜台买中国的电话卡,为了开通属于abang rona的那张卡的国际线,我们听从那位柜台小姐的建议,往卡里加额二百元(人民币)。没想到,这张加额了的电话卡,只用了一天,打了两三通电话之后,就没钱了。我怀疑柜台的那位小姐根本没往卡里加额,而我们的错误是,没有当场马上检查卡内的余额(因为从医院来接我们的人已经等了我们很久我们花在了解电话卡上面的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吧)。
原本以为在机场买电话卡会比较安全,没想到机场也是信不过的。
来到医院后,发现这间尔康医院比想象中还要残旧。尔康医院是位于一个叫“大牛坊”的村子。由于村子即将拆迁,因此很多居民都搬走了,只剩下一间小小的超市、一间兼职小赌坊的菜铺、两间卖着半新不旧的衣服的服装店和一间没什么人的饺子店还有在营业而已。一些房屋被拆到一半,剩下一半的破瓦残砖迎着冷飕飕的风。走在医院前的马路上,静悄悄的,别说是人,连小鸟、老鼠、狗、猫都不多见。整条村子最多的就是写着各种标语的布条(而这好像也是中国的特色),什么“早搬迁、早选房、早日奔小康”、“我搬迁、我奉献、我自豪”之类的,让我不禁怀疑这些居民根本就是被逼迁的。
还好医院虽然残旧,但里头的医生不止对脑性瘫痪这种病经验丰富,而且也非常亲切。
我们四个人被分配在同一间病房,主治医生有问我需不需要另住一间房,我想了想,自己付房租嘛,我又不舍得,让abang rona他们帮我付嘛,我又觉得浪费了大众捐给他们的钱,反正他们不介意,我就决定跟他们挤同一间房好了。
我和kak sham在房里准备吃晚餐。
尔康医院是一间复健医院,里头的病房像是学校里的宿舍一样,有独立的厕所和一个可以充当小厨房的空间。房里有两张床,还有电视机、一张小茶几、三张小椅子、抽油烟机、冰箱、衣橱、电磁炉和柜子等等,也可算是一应俱全。
我们这些没到过寒冷国家的乡下人,就算在室内还是穿得很厚,单单是我,就穿了一件背心、一套保暖的卫生衣、一件长袖衣和一件毛衣,就连袜子也要穿两层。刚进房间的时候,我们觉得很冷,看见墙上有一个冷气机,温度能调到三十二度,我就在想,马来西亚的冷气机最多就只能调到三十度,这个是不是冷气暖气兼用的啊?于是,我就尝试把温度调到三十二度,没想到吹出来的还是冷风。Kak sham说,既然暖气的设定坏了,倒不如不开,免得更冷。一直到晚上,我在北京大学念书的朋友慧仪和巧恬来找我们,我们才知道,原来房间里一个像是铁水喉管的东西才是暖气……
还有一件更乡巴的事。
我们到村里唯一的超市买日常用品,看到那里的食油都怪怪的,像是有很多蒙蒙的沉淀物在里面。而且那里不像马来西亚,我们使用的大多数是棕油,但他们都用大豆油。我又在想了,是不是大豆油就是这样子的呢?可是这看起来就是很肮脏很不卫生啊。于是,在我和kak sham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我就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问老板说:“这油里面灰蒙蒙的是什么东西啊?”老板说:“哦,这是因为天气冷,有些许的油凝固了。”
我觉得老板解释的时候,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的。
后来,因为超市里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少到我们想买一把扫把都没有的地步),过两天医院安排了司机载我和kak sham到“日本超市”买东西。我们这些乡下人又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了,“日本超市”是什么啊?到了之后,谜底揭开,是JUSCO
在北京这四天,由于天气非常寒冷,白天大概不超过五度,晚上则是零下,我们尽可能都不出外,整天窝在房间里。第一天主治医生来了解病史和安努尔的目前状况,第二天她召集了全体复健医生为安努尔进行检查和讨论,第三天院长亲自前来查房和了解状况并开始简单的治疗,第四天我就到另一家医院替安努尔挂号准备脑部扫描。
一直到第四天,我才有半天空闲的时间可以逛逛北京。原本我计划到故宫看看,但只剩下半天的时间,到最后我还是当了一个非常普通的观光客,到王府井去逛。
拍来拍去都拍不到王府井的匾额……
王府井有一部分其实很像我们的茨厂街,另一部分则很像新加坡的乌节路,但它像茨厂街的那个部分比茨厂街小,而且卖吃的比较多,其他摊子几乎卖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像乌节路的那个部分我就没去逛了,反正就是很多很大间的购物广场便是,我只逛了那个像茨厂街的部分。虽然说里面有很多卖吃的,像臭豆腐、爆肚、炸昆虫、冰糖葫芦、炒栗子的什么都有,但我什么都没吃,一是因为我舍不得花钱,二是我实在怕了中国的黑心食物。最后,我只买了一些发簪,准备回到马来西亚卖给朋友,赚回我在机场被骗掉的电话钱。
在北京的时候,几乎所有北京人都很惊讶我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尔康医院的院长甚至建议我当他们医院的常驻翻译员。我觉得这是跟我的职业必须让自己说得一口比较标准的汉语有关,还有他们身处于大国,对于自身文化的自豪有关。他们可能不能理解,除了他们中国人以外,还有别的国家的人,能把汉语说得一样标准。
医院里的一位医生,跟我聊起马来西亚的政治,我说我们国家的政府对人民进行分而治之的管理方式,不平等地对待各族,但人民如今已经慢慢醒觉了。她说,没关系,华人可以回来中国。我说,可是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她又问我,马来西亚的天空是怎样的?我觉得北京的天空美吗?我说,在马来西亚,很少机会看到像北京这样一片蔚蓝、万里无云的天空,我们那里常年都是有云的,但我喜欢有云的天空。
从抵达北京的第一天,我就期待着回国的日子。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搭飞机、第一次到气候不同的国家,但我一点也不兴奋。看到道路上光秃秃的树丫子和没有云的天空、晒着一点也不热的太阳、抵挡着冷到半死的寒风,身上穿着的是四天都没换洗却都不会发臭的衣服,我实在怀念马来西亚这个热辣辣的祖国。
四天后,abang rona一家人总算是安顿下来了,我留下了很多可以让abang rona用来跟医生沟通的翻译字条,还请求慧仪和巧恬不时来探望他们或充当他们的翻译员,加上两位身在北京大马大使馆的热心友族同胞,我就独自搭上了回国的飞机,又回到了马来西亚热辣辣的怀抱~~
希望安努尔在北京能够日渐康复,天佑好人,大家都要加油了!


Sunday, February 19, 2012

北京翻译之旅(一)


荒废了六天的部落格,终于有人回来回来打理了。
先报告一下行踪。过去的五天我到北京去了,所以没法更新部落格,请各位读者见谅。
这次到北京,是跟随一对夫妇朋友和他们的孩子而去的。这对朋友是abang Ronakak Sham。图中是他们与患上脑性瘫痪的孩子安努尔的全家福。
先说说abang Rona。相信有些朋友并不会对他感到陌生。他是Ronasina,是一位业余的漫画家,曾经在zunar的工作室工作过。他们一家都是非常具有公民意识的好公民。每次一有什么反对暴政的集会或示威,他们一定会一家大小出动支持。

他们原本拥有两名女儿,可惜两名女儿都患上脑性瘫痪,大女儿阿妮莎更不幸在去年十二月离世。
脑性瘫痪是一种因为不同原因而造成的幼儿脑部损伤。患者会拥有运动障碍和姿势异常的问题,有的患者也同时患上智力落后、癫痫、感知障碍等等问题。照顾脑性瘫痪者是一件很困难且耗资巨大的事情。
为了治疗两个女儿,abang Ronakak Sham耗费了许多精神和钱财,然而马来西亚的医生对于这种疾病的了解实在太少,根本没法治疗。在朋友的介绍下,abang Rona找到了位于北京的尔康医院。
北京尔康医院(网址:http://hfind.net/
尔康医院是一家康复医院,也是一家专门协助脑瘫儿童康复的医院。为了筹资前往北京,abang Rona和朋友们发起了一个叫做“Hope 2 walk”的脑瘫醒觉运动,希望能在筹款的同时推动人们对脑瘫的认识,并增加更多脑瘫儿的复原机会。
其实巫统和五毒散曾经接洽过这对夫妻,并对他们表示愿意资助他们一切的治疗费用——只要他们帮忙抹黑民联,并赞颂国阵。令我钦佩的是,这对夫妻不愿意接受这样有条件的资助。换作是我的话,为了拯救两名女儿,我想我可能不会那么坚持。
在“Hope 2 walk”的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大女儿阿妮莎不幸离世。在2012年的情人节,他们成功搭上飞往北京的飞机。
由于他们夫妻俩不谙华语,我这个小咖只好廖化作先锋,伴随他们到北京去,充当他们的临时翻译,让他们和当地医生的沟通能够更加容易和有效。
有关我们到北京后的点点滴滴,我将在下一篇博文分享,有意了解Abang RonaKak sham以及Hope 2 walk更多的朋友,可以浏览以下网站:
Hope 2 walk的面子书:https://www.facebook.com/hope2walk
Abang Rona的部落格:http://kulupsakah.blogspot.com/
Hope 2 walk的部落格:http://hope2walk.blogspot.com/
有意想帮助他们一家人的朋友,可以把善款汇到Abang RonaKak ShamMaybank户口:
Mohd Affandi 1561 1400 1424
Raja Rohaisham 1620 2136 3678
暂时分享到这里,希望大家多多益善,少少无拘。



Sunday, February 5, 2012

古迹永存,记忆常在


今天去了灯佑苏丹街的活动。本来是冲着歌手演唱去的,但是吃了晚餐也很迟了,只来得及听最后半首《爱我别走》和宇恒导演的“结束词”。
后来就到另一个空地看表演,沿途在一个看起来像孔明灯的许愿灯上写下了“古迹永存,记忆常在”的愿望。
其实我很贪心的,我希望苏丹街保留下来,虽然我对它没有什么回忆,如果苏丹街最后还是无法保存,我希望人民永远记得苏丹街带给他们的记忆,但当承载回忆的物体已经不复存在的时候,记忆,往往会随着时间而流失,最后不见。如果真的这样,那至少我们一定要记得,谁是那个逼得我们丧失回忆、丧失历史的侩子手。
有时候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古迹和发展往往都是对立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历史过于廉价,而发展(商)比较吸引吗?在我们国家的这种情况,我不得不这么想:政府不只是“贪”,而且还“懒”!贪发展(商)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也懒得为古迹保存和城市发展之间找平衡点!
这次的灯佑苏丹街活动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参与,根据我不是很专业的目测,应该是有一万人左右(不过主办当局说有三万)。可以说,来参与活动的人都希望政府能够看到大家的意愿,顺服民意,改道保古迹。可是我觉得,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看原子能执照局总监拉惹阿都阿兹对于稀土厂的民意咨询活动的重视程度,我们就可得知“民意”在国阵的眼里是怎么的一回事了:“我们重视技术与法律的意见,多于【没有事实根据】的民意。”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技术上没问题、法律上没问题(而法律操纵在他们手里),管你是反对还是不满,他们爱干啥就干啥去。
这样的政府,我们还期待他们听见我们的心声吗?我们还需要反映民意吗?直接换掉就算了!
不过,我还是很贪心的,在换掉他们的同时,我更希望,这些饱食人民血肉却漠视人民心声的强盗头子,会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代价!
人在做,天在看!苏丹街,你一定要留下来,亲眼目睹这些想要拆掉你的恶魔的下场!

与小叮当会面记


虽然现在很多人称它为“哆啦A梦”,但我还是喜欢它的昵称“小叮当”。
小叮当是我最喜欢的漫画人物,可能只是源自于人类本身源源不绝的欲望所致吧?
前几天,我到云顶出席了小叮当出世前100周年纪念的展览会。
虽然我很喜欢小叮当,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展览会根本就是做来让我们买票入场拍照买东西而已。全场最值钱最有价值的就是几幅藤子不二雄画的手稿,却被放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资料。不过算了,既然来到,那就只好让自己暂时放低标准做一个到处拍照的“观光客”好了。
走完了整个展览会,看过了小叮当和大雄一班朋友很滑稽可爱的舞蹈表演,买了一个小叮当饭盒后,我就回家了。尽管这次的展览会不尽人意,但我还是很满足,因为它让我有机会沉沦在充满小叮当的世界里。
忽然想到,我喜欢小叮当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无论如何,它都不会支持烂吉的“玩马来西亚”理念。(因为它没办法摆出食指朝天的“玩马来西亚”标准甫士。)



Tuesday, January 31, 2012

新年愿望


新年虽然还没过完,但随着除夕、年初一、年初二、年初七、年初九的过去,我的新年mood慢慢地调整回工作mood了。
每年的新年,我们都少不了许愿。过往,我常常希望自己有很多钱、买很多衣服,可是,今年举国闻名的河马精教会了我,何谓真正的“有很多钱、买很多衣服”。
去年河马精让全国女性上了一堂名牌课,她以手上不时转换的柏金包让那些只会追求GucciLV的女生们自愧不如;今年,她让我们知道,“很多衣服”的衡量标准,不是以塞满多少个衣橱来计算的,而是拥有多少间私人时装店来计算的。
自从河马精在澳洲狂花三十二万来购买豪华衣服的新闻曝光以后,她的“好友”理查马上跳出来替她解围,说河马精其实是帮他的时装店“补货”。我是不知道怎样的时装店会需要到我国如此忙碌又尊贵的第一夫人替他当跑腿“补货”啦,但如此看来,这间店也恐怕只有河马精本身才消费得起了。
河马精不仅拥有一个很厉害印钱的老公,看来她的“好友”也不少嘛……除了我们精力旺盛的拿督李之外,还有这位理查先生——到底河马精是以什么样的手段来吸引这些愿意为她卖命的男人呢?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今年的新年愿望,还是许一个在能力范围之内有可能达到的好了:
愿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以便能够在今年付出更多的自己,让马来西亚民主程序更进一小步。

Friday, January 6, 2012

爷爷的葬礼


20111230日,爷爷走了。
其实我没有什么伤感,爷爷已经八十五岁了,算是高龄了。在这之前的一两个月,爷爷已经很少说话、不能行动,也很少吃东西了。看得出来,他的生命就像沙漏里的最后几颗沙子,慢慢地走到了尽头。
爷爷走的时候,我爸和小叔都在身边,而他生前最疼爱的二儿子,迟了两分钟。这样,也不算寂寞了吧。
三十一号的早上,我和姐妹们赶回怡保出席葬礼一切事宜。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以“主人家”的身份出席葬礼,就像我去年平安夜第一次担任好朋友的姐妹一样,以后,这样的机会会更多。
葬礼以佛教和道教仪式进行,三十一号晚上是佛教仪式,一月一号是道教仪式。一月二号出山,一月三号“执金”。爷爷生前很少拍照,结果灵堂上用的照片,是他二十多岁时拍的。
看着照片,我在想,爷爷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这张照片将会成为他的灵堂照吧?当然,我们没有人会想到。世事这么无常,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好每一天,让自己无论何时,临终前也不会后悔、遗憾。
身为我们家长孙的堂哥迟了一天回来,按照道士的指示,他必须跪着进门向爷爷叩头请罪。我和妹妹在一旁,仿佛在看戏。
通宵烧纸钱、往生纸、纸扎品等等仪式,对我们而言,新鲜感大于悲哀。
希望爷爷这一生过得没有遗憾,带着愉快的心情继续他的旅程。
话说回头,我想最重要的是,在大选前上网检查一下,免得我爷爷真的成为“幽灵选民”去了。

Sunday, October 16, 2011

求救:领养小猫咪

事关紧急,也不得不利用自己的部落格打个广告了~
爱猫的朋友来帮个忙吧,上个星期我在学生的住处附近“救”了一只小猫咪,因为它被那里的小孩子欺负(他们踢它!),它的妈妈应该是生病了没有保护它(兽医说的,兽医说猫妈妈不会不理孩子,除非它病了),但我的屋友对猫毛过敏,我再收留它的话我的屋友要得哮喘了...请有兴趣领养的朋友请在下面留言,没能力没兴趣领养的朋友也请帮我大大力share出去,希望小猫咪找到有缘的主人~~
我已经带小猫咪去看过医生了,清除了跳蚤、喂了一些抗蛔虫的药。猫咪是母的,出生大概一个月半,属于长毛种类,所以长大后会很毛茸茸的很可爱的~~



p.s.:经过大家的帮忙,小猫咪已经成功找到好主人了,谢谢~~

Tuesday, August 16, 2011

这次真的亵渎神灵了

刚刚手多去查了查我的笔名“天妃”有什么含义,不查则已,一查之下...原来“天妃”是“妈祖”...这次真的冒犯神灵了...对不起啊妈祖…
其实当初我放“天妃”这个笔名纯粹是因为我看了一本非常不怎么样的言情小说,对里面的女主角“天妃”的名字很喜爱,所以就用了。(真的是一点深度也没有…)
我还记得我的第一个笔名是“馨儿”,后来觉得签名时不好看,又不cool,六年级时换去“怨灵”。用了几年的“怨灵”之后又觉得这名字实在太negative了,机缘巧合下看了那本不怎么样的言情小说,就开始用“天妃”一直到现在。
后知后觉的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自称“妈祖”…真对不起…妈祖请原谅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但这笔名已经用了很久了,真的非常喜欢,所以妈祖应该大神有大量,不会介意我继续借用这个名字吧?
我会很尊重这个名字的,我发誓。(跟那些污桶中人不一样,我是真的很虔诚地发誓的。)

Sunday, July 17, 2011

那座未开张的太空馆

去年因为有便宜的机票,妈妈和阿姨、舅舅、外婆、表姐一行人定了九张飞往中国深圳的机票。今年九月尾起飞。
最近表姐忙着计划行程。妈妈打给我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去参观一下香港的太空馆?是不是看星星月亮那些的?”
我顺手在网上找一找香港太空馆的资料,发现它是1980年10月开张的。

妈妈又说:“之前我去的时候,它已经建好了,只是还没开张,我心里一直惦着,想去看看。”
妈妈上次去香港,是三十一年前,她结婚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阵心酸。
一座太空馆,错过了三十一年。前一眼看它,还是含羞答答的样子,再回去,已是无数人群往来后的疲态。
如果爸爸知道,妈妈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一座太空馆,不知道他会不会拼了,也会带她去?
可惜等不到这个答案了。现在妈妈有能力自己去了。应该是喜事,我却有点惆怅。

给好朋友的一段长篇大论的话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给你什么建议,毕竟我不是你,我不能了解你的感受是什么,我也不明白那种明知道不适合,却因为害怕自己一个人而不愿意分手的感受。
你一直说现在有很多事情需要烦,等烦完了搬家的事,再烦完换工作的事,你就会好好地重新思考你和他的关系。老实说,我一点都不相信。
是好朋友,我才会对你的态度发脾气。我不是第一天听你吐苦水,我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对男朋友有多么不满,我知道你们一起时,当然也会有甜蜜到不想分开的时候,但你自己想想,这五年了,你想要解决的问题解决了吗?明知道两人已经渐行渐远,你还死不放手。死不放手的原因竟然是害怕找不到下一个包容你的男人???
这是什么烂理由?难道自己一个人过的生活会比每天埋怨自己的另一半的生活更惨?我是没什么资格说你,因为分手的痛不是我来承受,但我有一对互相埋怨了一辈子的父母,我不想以后你的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看你们离婚!
谁都不比你自己清楚你现在的状况,拜托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再给自己借口了!不要再给自己期限了!不要再浪费你们两个人的时间了!我敢说,你再这么给自己借口下去吧!然后度过你的六周年、七周年、十周年纪念!
不要跟我说你已经跟他一起五年了,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重新习惯自己一个人——你老早就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我老早就有说过你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就不会有未来的,是你自己拖拖拖,拖了五年!再拖下去吧,拖到年级一大把了,结婚去吧!然后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埋怨!
你说709让你真正认清了事实,让你真的没办法忍受这个无视于国阵残虐的男朋友,然后呢?那又如何?你知道吗?如果你自己没有分手的决心,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认清事实又怎样?没法忍受又怎样?当你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宣泄不满,而没打算解决问题,你说来做什么?
我能当你的垃圾桶,但如果你希望有一天我听了你的抱怨之后无动于衷,那你就继续下去吧!现在的我还会生气,因为我看不过眼你这样糟蹋自己、糟蹋他!我不知道我这样气冲冲地写一篇东西来骂你,你会不会生气,或者以后为了不让我生气而选择把话闷在心里。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关心你,才会骂你,希望把你给骂醒。要是你真的又要埋怨,又要继续当个怨妇的话,那就别怪我以后不把你的话当真!
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你看不起的马华一样,又要埋怨巫统、又离不开巫统~那就别怪别人不同情你、不理会你。
p.s.:就如我所说,一段好的感情,是可以带给你自信,让你更懂得自己的价值,而不是让你更自卑。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不乏追求者,不像我那么门可罗雀,我实在是不明白,你的自卑从哪里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这段感情应该怎么了断!
看见你这样,气死我了!

Tuesday, July 12, 2011

哑巴吃黄连

刚才多手,去看了看Sharing的面子书,发现其实还蛮多人很生气我写的那封不打算给老爸看的信的。
有的人说,不懂得尊重父母,没有资格谈论政治和国家,没资格做大事。
有的人说,我爸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而我却写了这样的一封信,在全世界的人面前侮辱他。(我觉得讲这句话的人真的很生气,因为他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STOP INSULTING YOUR FATHER !!!!!”)
有的人说,不懂得爱家怎么懂得爱国家?感觉不到父母关心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国家大事?连爱我们的父母都包容不了,还想着自己可以拯救国家?人类自己都不了解人类,还想真正去了解宇宙吗?舍近求远,并非大道,不要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伟大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父母的伟大如果都体验不到,不要认为自己会对身边的人有什么贡献。(本来是要把他的话简略地写出来的,但最后还是觉得copy and paste比较传神。)
有的人觉得我读很多书但不了解父母养育的辛苦,甚至认为我的举动是“人做我又做”……
唉,虽然很多人喜欢这篇文章,但看到这些留言,我还是会难过一下下。本来我想不辩解的,老师说过,一篇文章写出来,作者就等于死了一样,因为别人怎样看那篇文章,是人家的自由了,作者再文章之外解释些什么,都是与文章本身无关的了。可是不辩解,我心里憋着难受啊!
要辩解的话,要辩解些什么呢?难不成我要求全世界不同意我的文章的人都去了解我家的状况吗?这个要求很白痴一下。既然没办法去解释我家的状况,也没办法要求他们去了解,那其实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也不要与我的家人起争执。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也不要变得比以前懂更多。
如果我可以无论我爸做过什么令我们难过的事,我都还是以仰望他的角度来看他,那该有多好。那就符合了大家心中对父亲的“孝”的表现。
我知道我爸疼我、爱我、关心我、想保护我。可是我没办法接受那样的爱!
7月9号凌晨,我爸又打了一通电话来。这次他再度加重语气命令我不准去,后来我忍不住还是和他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最后他说了一句话:“好,我知道你翅膀长硬了,不需要我了,但我要告诉你,你要参加这些东西,可以,除非我死了!”
为什么我只是想坚持一些我觉得对的事情,他需要这样以死威胁?为什么当孩子和父母有不一样的见解的时候,没有选择不听从父母的自由?为什么当孩子想走自己的路的时候就是“翅膀长硬了”的忤逆子?
或许我不该鄙视他的政治观,就算我鄙视,我也不应该写出来——那就是“孝”了。
我很爱很爱我的家人,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可是难道表现爱的方式就是包容所有事物吗?包括我无法认同的那个部分?如果我真的不尊重他,那些我没办法开口说以至于必须写出来发泄的话,我就会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而不是选择用笔名在一个他永远不会接触到的世界发表。
思绪很乱,写出来的东西没什么组织性,写出来之后心情也没有好一点…唉。

Thursday, July 7, 2011

永远不打算给老爸看的一封信

亲爱的老爸:
2011年7月8日凌晨12点半,你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兜了几分钟圈子之后,你问我星期六有没有教课。我说有。你说当天要小心一点,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家,当天很危险,若是要找人帮忙就去舅舅家躲。我一面听,一面“嗯”。讲到一半,你忽然提高了一点声量——虽然还不是很大声,警告我不可以去游行,叫我不要搅和进这种事情,不要让父母担心,要对父母负责任。我还是一面听,一面“嗯”。
你知道我的“嗯”只是一种很敷衍的回应,你要我承诺我不会去游行,我不想骗你,我是不会作这种自私的承诺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妈妈同是一个年代的人,妈妈却能够比你更了解我们的国家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你来吉隆坡,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你迫不及待地发表你对709的意见:“那些人真是的,吉隆坡旅游业好不容易好了起来,他们又来乱。”我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表姐还顶了你一句:“外国也不是常常游行集会吗?怎又不见别人乱了。”
我不是不想和你分享我对这个课题的见解,我是知道跟你说都没用。我跟妈妈分享,妈妈虽然不太明白,但也尝试着去了解;而你——当你得知2008年大选我投的是公正党之后,你脱口就骂我:“现在你是没得吃了是吗?现在你的日子是很差是吗?”难道真的要等到没得吃了、日子过得像难民一样,你才醒悟——我们的国家出了多大的问题吗???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恕我无法苟同你那自私的担心。作为一位父亲,你从来没有教会过我分辨是非黑白,你也从来没教会过我勇敢、正义。从小,我看过无数次你在我面前撒谎、狡辩。若我现在学会分辨是非黑白,那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非、看到了黑;若我现在学会勇敢、正义,那是因为你的懦弱让我不得不勇敢、不得不正义!
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看你的眼神一样,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我的身上学会勇敢、正义、明辨是非。我希望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更好的环境,而这个环境,不是天掉下来的,是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取的——而你,有为我争取过这样的一个环境吗?
前几天,我和朋友讨论到一些金钱至上的人们,我笑说,希望这些人以后的孩子全都成为革命斗士,把他们自私的老爸老妈气个半死,让他们永远活在他们挚爱的孩子鄙视的眼光之中,虽然这机会很渺茫——但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虽然我并不是革命斗士——我距离那个头衔实在是太远太远了,但自私的你,就活在我鄙视的眼光里。
我爱你,无论如何,我爱你。我爱你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爱你因为无论如何你没有影响我的思维,我爱你因为我知道你爱我,虽然你的爱,又自私、又懦弱。
我希望有一天你会懂我的想法,但其实你懂不懂,真的不怎么重要了。
爱你的女儿上

Tuesday, June 28, 2011

野草和台湾草

有一天,我爸来吉隆坡找我,谈起他朋友的一位娇生惯养的女儿,不禁叹气地说道:“像这样的孩子,一辈子也学不会独立。”
我跟我爸说:“一个不独立的人就像浅根的台湾草一样,必是有一个幸福的环境让他/她依赖,所以才会造成他/她的性格如此。相对的,独立的人必定是生长在不幸福的环境,逼使他/她不得不学会独立,就像野草一样。你又何必强迫每个人都必须成为野草呢?”
爸爸说:“那有一天当他/她需要独立面对问题的时候,不就惨了?”
我说:“如果台湾草的一生中会有一百天的寿命,其中九十九天是幸福的,一天是不幸的,当台湾草有何不可?野草的生命是:九十九天都是不幸福的,而第一百天就是最最不幸的那一天,但因为之前的九十九天造就了它坚韧的个性,所以那最最不幸的第一百天就这样被它熬过去了。换作是你,你选哪个?”
爸爸无语。
表姐一直以台湾草自居,说我是野草命,我欣然接受。
今晚想想,说自己是野草还真是抬举了自己。
其实我真的,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里。我有一对从来不曾虐待我、饿我、赶我出门的父母、我有一对无论何时何地、见解与我如何分歧但最后还是会支持我的姐妹、我有一个不问任何理由总是无私帮助我、信任我的表姐、我有一个很爱过的人、我有一群不以利益为前提而交往的知心好友……我有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我认为难过的关卡,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协助我度过;我伤心的日子,总是有人能够及时地给予安慰……而我总是一再任性地挥霍着爱我的人给我的爱,我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不幸福的野草?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谢谢所有给予我爱的好人,谢谢所有给予我磨练的敌人,造就我这样一棵自以为是野草的台湾草,哈哈~爱你们哟!